月光洒落在他们身上。萧衍眼中的认真,谢繁霜眼底的震惊,让我一览无余。我也愣住了,随即心里升起一股荒谬之感,萧衍这话是什么意思?难道大梁军中还有人竟能狠心坑杀十万同胞不成?谢繁霜也问出了这句话:“你怀疑军中有内鬼?”萧衍没有迟疑的点头:“此事需从长计议,不能打草惊蛇。”...
烛火在灯笼里跳动,在萧衍的眼里闪动。我从那簇光亮里隐约窥见他有落泪的想法。我心脏处传出一阵难以言喻的闷疼,我自嘲一笑。这三年,无论我看见他如何冷漠,但看他变成今天这个样子,我还是难受。谢繁霜看着他如此,应当也是不好受。她看着萧衍,声音缓了些...
烛火在灯笼里跳动,在萧衍的眼里闪动。
我从那簇光亮里隐约窥见他有落泪的想法。
我心脏处传出一阵难以言喻的闷疼,我自嘲一笑。
这三年,无论我看见他如何冷漠,但看他变成今天这个样子,我还是难受。
谢繁霜看着他如此,应当也是不好受。
她看着萧衍,声音缓了些许:“萧衍,别怪我心狠,若姝晚还活着,她也不想掺和进一场三个人的感情。”
谢繁霜很了解我,萧衍也知道这一点,他听见我名字时,眼瞳震颤,像是将心底的情绪狠狠压下去。
他站起身:“繁霜姐,我知道了。”
他清隽的背影萧瑟至极,一步步走出了我的视线。
我没有追上去,我跟他早就应该结束。
如今,我只是在想,要如何找出当初陷害我的凶手。
以萧衍的手段,这件事,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。
我的灵枢,并未停满七七四十九天,原因很简单,从匈奴带回来的药,不够我维持现在的模样了。
谢繁霜和我娘都不希望看见我溃烂的模样。
送我出殡那天,长安城内很安静,街道两旁站满了百姓,自发的走到了我的灵枢后跟着上了山。
等到山脚下时,已有数千人的规模。
等到谢家祖坟时,他们便停下了。
我的灵枢被合上那一刻,我的魂魄一阵动荡,像是有什么在冥冥之中抓住了我一样。
我茫然四顾,我该走了吗?
可那感觉只持续了一瞬,又消失了,快的像是我的错觉。
当我的墓碑被立起来时,我听见山下百姓的声音。
“谢将军一路好走!”
我漂浮在空中,看着山下黑压压的人头,突然有些释然。
我不是将军府的罪人,我终于不是旁人口中的叛国贼了。
我轻笑了一声。
这样,就很好。
之后的日子里,我时而陪伴在我娘身旁,时而跟着谢繁霜去军营打转。
她重新踏进军营的那天,周承德前来负荆请罪。
他也是个狠人,将自己抽的浑身鲜血淋漓,生生咬着牙一声不吭。
谢繁霜就那么站在那里,漠然看着,等他实在支撑不住,才吐出一句话。
“我不怪你,但我也不会原谅你。”
我看着她走进营帐的背影,鼻尖发涩。
如今一切都回到了正轨,可她曾受过的伤害,却是真真实实的。
我不禁看了周承德一眼,却发现他刚才还唯唯诺诺的模样陡然一变,眼中尽是阴狠毒辣。
我眉心一跳,这样的心胸……怎堪带兵训兵?
可周承德分明是爹爹在时,提拔起来的副将,爹爹难道不知他的真面目?
我心中对他起了疑心,便多了个心眼,仗着自己不会被人发现,时不时去他营帐中看一眼。
周承德自那日后,却又恢复了正常。
就在我以为是自己想多了的时候,意外发生了。
这日校场演武,周承德往自己的盔甲里藏了一柄匕首。
我皱眉,这种情况下,是要使用朝廷统一发放的软兵器,而且入场前,会有专门的人搜身。
我紧紧盯着周承德,到他搜身时,我看见他跟那人对上了眼神。
我心里一紧,那人竟就这么放过了周承德!
我跟在周承德身后,看到他走到一颗大树下,那里,围着一队他手下的兵。
周承德阴恻恻开口:“我打听过了,谢繁霜会下场,上头说了,这一次,一定要废掉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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